爱了,就算被怨恨也义无反顾。
迟迟不知所措,微张着嘴,由着盛夏。盛夏温柔的撬开了她的唇齿,交缠着迟迟的**。然后,迟迟在这莫名的,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吻里,渐渐平静了。
也不知道多久,盛夏才放开迟迟。迟迟此时,已然平静。
最后,她紧紧抓着盛夏手臂问他:“我不能没有哥哥啊,不能让哥哥死啊,我不能害死哥哥啊,哥哥会好的是不是?”
她紧紧盯着盛夏的眼睛,寻求一份支持和信心。
盛夏微微一笑,抱着她坚定的说:“是,一定会好。”
迟迟笑了,然后身体一软,倒在盛夏怀里!
迟迟脸上犹有泪痕,却紧闭着眼倒在盛夏怀里,盛夏顿觉心里重重的痛了:“迟迟,迟迟!”
迟迟紧闭着眼睛,不理他!
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:“哭得那么歇斯底里,心里那么难过的,够缺氧了,被你这么一吻,更加缺氧,能不晕倒吗?”
盛夏回头,是苏朗铭。
盛夏松了口气,却恼了,你竟然偷看?!
苏朗铭依旧面瘫:“盛夏你喜欢她吗?”
盛夏淡淡点头,黑眸的星光坚定无比。
苏朗铭于是说:“那我一定救醒他。”面无表情毫无温度,可是眼眸里唯有自信,满满的自信!
盛夏相信他。
迟迟短暂的昏迷里,翾哥哥远山般的笑脸温柔如昨,还有盛夏的俊逸,淡淡的体香,以及……带着安慰的,让她一下子沉醉的,吻。
苏朗铭找到了病症所在,宋翾是因为当初手术被延迟,输血延迟导致受伤的大脑缺氧,然后外伤愈合缓慢所致,脑细胞还是活着的,没有坏死,没有萎缩,而且,他还在脑膜和颅骨间找到了小血块,这些血块直接压迫了脑干才导致植物人状态。所以,只要将血块拿出来,苏醒不是问题。
迟迟瞪大了眼睛!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,为什么跑遍了全市的医院都没有一个医生发现这些血块?
“我那时来过仁圣的!”
苏朗铭面无表情的回她:“那时我还在美国。而且,”他突然不爽了,“你这些血块在显微镜下才能看见,我要戴着显微镜做手术才能取出来,当这种手术谁都敢做谁都有把握做?”言下之意,不是我,谁都不敢!
迟迟笑了!翾哥哥是可以醒过来的!
“不过,”苏朗铭又丢出去一句,“他曾经感冒过,可能手术会困难点,感冒导致他心脏功能有些弱,手术风险不小,做不做?”
迟迟的笑凝住了,她下意识的望向盛夏,盛夏微微一笑,将她揽紧,对苏朗铭说:“一定醒吗?”
“一定。”迟迟心一喜。
“风险是什么?”
“术中心脏衰竭。”迟迟心一紧。
“一定会衰竭吗?”
“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。”迟迟心再次收紧。
“几率呢?”
“百分之一。”迟迟顿时茫然了,百分之一,很少,却确实存在。
盛夏淡淡一笑:“我们考虑一下。”
下午,冬日温暖,病房里更是温暖,迟迟在为宋翾按摩。康复科其实有搭配着按摩医师,但每次按摩的费用高达三百,盛夏知道迟迟经济的拮据,虽然自己说过钱可以随便开口,可是迟迟还是很节省——他在宋翾进了医院才知道迟迟自己吃得多简单:每天三碗白稀饭,连咸菜都没有!
于是他走了后门:仁圣最好的康复医师苏笑心教了迟迟一套按摩方法,让迟迟自己按摩,但是每日迟迟外出去菜市买菜给宋翾做饭的时间,笑心会到病房帮宋翾按摩,迟迟是不知道的。
按摩之后,迟迟也微微出了汗。
盛夏拎着袋子进来,袋子是他给迟迟买的糕点和小吃,他变着方式让迟迟多吃些,总是请迟迟吃饭,迟迟也不愿意。
盛夏将袋子放进柜子,轻轻帮迟迟擦了额上的细汗:“有人想见你。”
迟迟纳闷:“谁?”
于是进来了两个人,一男一女。男的温润如玉,女的淡静中透着娇柔。迟迟有些愣,这么两个人,不认识啊。
男子温文一笑,就如同秋南一样的温煦:“我是苏瑞恒,阿允的哥哥。”
女子上前一步,拉起迟迟的手:“我是温允。”然后朝着苏瑞恒微微一笑。
盛夏也对着迟迟一笑:“温允想和你聊聊。”然后和苏瑞恒出去了。
迟迟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