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原点,兜兜转转后的归宿
盛夏现在的情况不好不坏,就是身体比较虚弱。疗养院医生说,他来的时候才上了他们接送的车就昏迷了,内部出血严重,幸好抢救过来了。
之后,盛夏一直不怎么吃东西,刚来还能吃下一碗白稀饭,渐渐的,不过一个多月,他什么都不愿意吃了,只是喝果汁和汤,量还不是很多,最多一碗,最近的一个月,他已经不吃任何食物,只靠营养针维持着。没有进食,自然就会越来越瘦越来越虚弱,连走都走不了了。
用医生的话,就是一心等死。
“幸好,你来了!”医生对迟迟说这话时,那样的如释重负。
飞机是包下的小飞机,只有盛夏迟迟和孟宸。孟宸带了很多急救的物品,以防万一。选择的飞行时间和其他航班都错开了,下机的通道和路线也是周旋好的,一切为盛夏做好最好的准备。
孟宸跟着迟迟来的,他本来也一百个不愿意来,怕是一场空,就怕满怀希望的去了,才发现不过不是盛夏,或者盛夏其实已经……死了。
就像秋南宁夏一样,不敢。
迟迟哀求着让他一起去,要他带上可能用上的药物和器械设备跟她走。他还是不愿意,不乐意,是邓媚给他吃了一手刀晕倒,苏朗铭收拾了所有的必备物品一起硬塞上的飞机,……
就连到了疗养院门口,他还是不
敢进去,只是在门口等着,等迟迟电话。
终于看见盛夏,他庆幸,也感谢邓媚把他敲晕!
盛夏微微皱眉,看着面前的孟宸,一脸乱七八糟的胡渣,黑眼圈又大又肿,认得有些费劲才确定是孟宸。
孟宸在他对面哭得一塌糊涂,嘴里囔囔:“混蛋盛夏,个混蛋!”反反复复的囔囔。
盛夏一眼温热,颤着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捶。
飞机起飞,迟迟给盛夏的周围都围拢了柔软的轻被,就怕盛夏被碰着了,就连盛夏座位上,都垫上了一床软被。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,迟迟硬是要全部周全,这是盛夏,她的盛夏。
她的全世界。
孟宸依旧一脸拉渣胡子,黑眼圈和熊猫有得一拼,可是眼眸亮晶晶的,就和以前一样,专注的职业之光,密切注意着盛夏的情况。
一路平安。
下机,迟迟推着盛夏缓缓走向出口。一步一步,盛夏突然不安,这样的不安还逐渐的加剧。就像心里突然被偷空一般,无处安放。不由得,将手反回去,握住了迟迟的手。
迟迟停了步,走到他面前,蹲下,望着他淡静里隐隐透着不安的黑眸,微笑着:“盛夏,我们回家,我们回家呢。那是我们的家,不会拒绝我们,不会生分。”
盛夏的不安,就这样消退了。是的,他不安,是因为自己那样的折腾了家人那么久,他们……肯定不好吧!也……不会不想见到他,可是
,要他如何面对自己造成的离别之殇?
但是迟迟说,这是家,家是安定的地方,可是放下一切不安和一切烦躁的港湾,有家人,有温暖,有爱。
“哥!”两个声音,或阳光或温和,都带着微微的颤抖!
盛夏的眼前霎时一阵雾气,令他看不清面前的秋南宁夏,他的弟弟们。
抬手,想要揉去那层越来越重的温热,身体却突然温柔一轻,他卧上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背。身后,是一双温暖的手扶着!
——宁夏把他背了起来,秋南在后面扶着!
宁夏背着他,大步流星往前走,大声开心的唱着不成调的歌,眼泪却簌簌而下!后面的秋南,难得的丢掉了平日的斯文,跟着宁夏唱,不也是一脸温热的泪!
哥,你个白痴!
盛夏有些不知所措,这样被弟弟背着,虽然不是第一次。那么多年的兄弟,让他们背着,也好几次了吧,受伤,生病送医,好几次了。
他背过他们,比较小的时候,他们生病送医院的时候,性子还没磨好跟别人打架走不了的时候。背着他们,盛夏从没有什么别的感觉,哥哥背弟弟,那么自然的事情。当自己被他们背着的时候,自己的总是觉得那是一种负担和负累。
可今天,他被宁夏背着,听着几分好笑的歌声,有些无措,有些无奈,有些……
不知如何形容,盛夏伏上宁夏肩头,低低的声音:“笨蛋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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